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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月明:用佛法解读自然与生命奇迹
作者:崔雪 图片作者:崔雪、昵图网 编辑:穆穆

冬日里的周末聚会

2013 12 6 日,周末。50 岁的李龙生带着身患癌症的妹妹李解珍从安徽赶到北京,来到北三环附近的一家茶馆。专程参加高月明居士举办的佛法修证分享聚会。

茶馆里有刚毕业的大学生,也有退休职工;有学佛多年的居士,也有刚刚亲近佛法的普通人;有的来自北京本地,有的来自千里之外的云南、广东。18 点整,活动正式开始。高月明开宗明义:“大家跑这么远,心里一定有些修习佛法方面的疑惑,很长时间里都无法获得解答。这次分享的主题是‘禅修实践与佛学实相’,我会毫无保留地提供自己的观点。

因此大家要‘舍得问’,任何问题都可以提,我会以‘直心’来回答”。

轮到首次参加活动的李家兄妹提问了,李龙生是工程师,妹妹李解珍没有上学,留在安庆老家务农。三年前做过直肠腺癌手术的李解珍数月前检查发现肺部有转移病灶。“我帮助妹妹联系当地最好的医院和专家进行治疗,同时推荐她看高老师的书和博客,妹妹本来就学佛,希望高老师自身经历和对修证佛法的理解,能帮助她燃起斗志,增强信心,积极勇敢地面对病魔。”

了解了李解珍的情况,高老师还是对所有人说:“我最担心给人们造成误解,认为禅定可以解决全部问题。禅修是一种激发心灵内在潜能,进而增强身体免疫机能的法门,但不是万能的。如果我们生病了一味去修习禅定,放弃医院治疗的话,肯定是不行的。因此希望任何人,有疾病一定要去医院接受正规的检查和治疗,而不要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禅修上。在明确这个大前提的基础上,我们才可以讨论如何通过修习禅定来让自己的身心变得更加健康。”


      厄运来袭

面对如今自信开朗的高月明,几乎没有人会想到,十几年前在老家长白山的树林里,他却在练习如何用毒药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
“不知道厄运为什么选中了我”。 1993 6 月初的一个早上,18 岁的高月明突然昏倒在自家院子里,医生诊断是重感冒引起的急性脑膜炎,经过及时抢救,总算保住了性命。四个月后,家人还没来得及为此而庆幸,由于扁桃腺重度发炎,他又做了一次扁桃体摘除手术。因为在治疗脑膜炎时大量使用激素,1994 年春,他被检查出股骨头坏死。“不知道是不是脑膜炎治疗或扁桃体手术中的哪个环节消毒不严格,仅仅过了两个月,我又得了乙型肝炎。”

随着病情发展,1996 8 月,他因消化道大出血又一次住院。医生诊断:肝细胞大量坏死导致肝硬化,伴有肝腹水、消化道出血。自从患病后,高月明每天都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,这一次“死亡”真的站到了他面前。“看着近八十岁的爷爷在自己身边痛哭流涕,我相信,我快要死了。”经过几个月的抢救和治疗,病情再次得到控制。生病三年多以来,他几乎花光了这个东北普通农村家庭的全部积蓄。脱离危险后,他不得不放弃医院治疗,开始练习给自己打针、用药,回家调养。他不愿意像病友那样最后大吐血而死,想到了自杀。

“我选定到长白山一个叫‘天鹅峰’的原始森林中去死。”他以药野鸡为名,从朋友那里要到当地俗称“野鸡药”,化学名叫“氰酸钾铝”的毒药。“野鸡只要吃上一丁点儿这种药,连飞起来的时间都没有,就会即刻死在原地。”这年冬天,他来到村旁山上的树林中,将密封好的毒药含到嘴里,趴在山顶一棵大树叉上,练习自杀。“看着眼前渐渐落山的太阳,我不禁在想:人活这一辈子到底有什么意义?什么是生命?为什么宇宙中会有‘我’的存在?既然生了,为什么还要死去?”

终于,他没有选择自杀,“我还想活下去,哪怕生命里充满了恐惧、痛苦和绝望。”二十岁出头的高月明,被乡亲们看成“呆子”“废人”“疯子”。工作、恋人,种种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在病痛折磨下已经渐行渐远,模糊不清。

“制心一处,无事不办”

“别人都在忙活生计,只有我在等待死亡。”那时高月明是孤独的,只有几本旧书相伴,他便躺在炕上反复翻看。“制心一处,无事不办”,偶然间,他被书里引用的这句佛经所触动:“如果制心一处就可以无事不办,那么我的病是不是也可以通过‘制心一处’而治愈呢?”

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水草,高月明把父亲每月给自己治病的钱节省出一部分用来买书,开始研究“制心一处”的方法。在他最初的理解中,禅修应该是和心理学相通的东西,于是在阅读经书,修习禅定的同时,他开始自学心理学,看了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籍。“当深入学习下去的时候,我发现我的知识极度匮乏。”为了进一步理解人的思想如何控制身体,他又不得不学习解剖学、脑科学。可是这些不但没能充分解释他心中的疑惑,反而让他进入了“科学迷宫”。

“我发现每一门类科学术语都需要一大堆的其他门类的术语来作解释。当针对其中一个术语进行理解的,又遇到了更多的‘科学术语’。”

“在死亡的威胁下,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品味学习的艰难。”高月明开始疯狂学习,只为与死神赛跑:心理学、生理学、脑科学、免疫学、生物化学、物理学、符号学等,以自己的需求为指引,他的学习层层深入。“为了领悟这些知识,我在家里柜子上刻下这些理论,还把佛经写在天棚上、被子上,衣服上。别人觉得我怪怪的,像个疯子。可那时候管不了别的,我只想活下去。”在死神的追赶下,他一点一点理解现代科学中非常艰涩的部分。相对论、哥本哈根诠释、多世界理论、贝尔定理……高月明用四年时间,反反复复地研习。

现代心理科学、生命科学、量子物理学以及佛学,最终在高月明心中居然融会贯通了。

“包括生命在内的宇宙中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是由物质组成的,因此我们可以把追求实相转换为追问什么是物质的本质。量子理论带给世人的结果是,组成物质的基本粒子都具有波粒二相性。而现代量子物理学的大量实验都指向了同一个结论:在意识觉知之外,万事万物都以波的方式存在着。只有在意识觉知之处,物质,即世界才崩溃为现象的“存在”。从这个角度而言,波粒二相性告诉我们,物质的存在是种假象。

“在量子理论中,真正让双缝衍射实验的中波函数崩溃为粒子的那个‘意识’,不是从人的脑神经系统活动中产生出来的,即量子力学定义的‘意识’,不是指一个妄念、状态、功能或过程。这个‘意识’,不在它所创造出的生灭的妄念及万物中,因此在万物中‘觅心了不可得’。世界中的一切物,山河大地、宇宙星系、你我众生、时间与空间、想法和念头……都是被这个‘意识’创造出来的,既创造着过去,同时也在创造着未来。就是说,‘过去’不是已经发生,而是你当下创造出来的。同样,‘未来’也不是没有发生,而是由你当下所决定的。因此一切都是因果的,正所谓‘万法皆空,因果不空’。能够认识到当下既创造着过去,同时也在创造着未来,就是‘觉悟者’。否则就是执虚幻为实有,心外觅法的颠倒‘众生’。”

“现代量子理论部分地证实了佛法的一些义理:实相无相,一切皆是心生幻相。佛法说‘因定而生慧’,在甚深禅定中,可以证悟到《心经》中‘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’的觉悟境界。”

高月明通过学习和禅定,终于理解了“制心一处,无事不办”。

四年中,高月明用自己的方式与病魔抗争着,配合医院的治疗,2001 11 月,吉林市三家大型医院给出了一致的化验结果:乙肝表面抗原呈阴性,同时表面抗体转阳,肝硬化、股骨头坏死等病症都已消失,他又重新获得了健康。学习和禅修让他理解到:

“第一,人的思想可以直接改变和控制身体的生命机能,所以我才有信心运用心灵去改变自己的生理状况,激发免疫系统发挥功能,战胜疾病。

“第二,现代科学也是指向佛法实相的可被‘触摸到’的‘指月之指’。就是说,今天的量子物理学中的‘波粒二相性’直接带给世人一个‘虽然不愿意’,但也‘不得不去接受’的必然结果:‘实相无相’‘本来无一物’。量子物理学中的很多结论都可以和佛法相互印证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边学边信,越学越信。”

1997 年接触佛法开始,高月明就在母亲的支持下严格持戒修行。1999 年早春,他坚持到200 多公里以外的长春皈依,发愿终生护法弘法,助人度人。


      分享生命的智慧

经历过死亡的痛苦,更了解生命的可贵。重获新生的高月明,立志用自己的所学所证,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生命。

康复后,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报答在病中一直悉心照顾自己,不离不弃的家人。随后两年里,他帮父亲做粮食生意,替母亲分担家务,使家人又过上安心富足的生活。2004 年初夏,高月明告别故乡,来到青岛。青岛的生活让高月明感到,喧嚣城市所带来的压力和诱惑,很容易让人迷失和茫然。2007 6 月,在朋友帮助下,高月明开通了新浪博客和QQ 群,把自己的经历和禅修经验与更多人分享。通过网络,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他,向他提出关于家庭、工作、修行等方面的问题,而他则在网上一一解答。也是在这些“粉丝”的请求和协助下,2010 年和2013 年,他把自己的思考和领悟梳理集结,先后出版了《科学禅定》《量子佛学》两本著作,帮助人们透过现代科学的视角,来认识和理解佛法。

任兵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之一,也是当年提问者中的一个。不到30 岁就进入企业管理层的他,由于工作压力和好胜要强的个性,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。

“最痛苦的时候,连续八个小时处于惊恐状态,手脚麻木,胃肠痉挛,好像随时要昏厥。那时给我的感觉就像刚开始打大型网游一般,原来的生活变成了一片漆黑。”

2009 年,原本对佛法有亲近感的他开始关注高月明的博客,“看了高老师的文章,绷紧的心会放松很多,于是就在网上追着看。当拿到北医六院确诊焦虑症的报告时,我恐惧极了,当晚拨通了高老师的电话,高老师告诉我说这不是问题,要积极对治。”在高月明的鼓励和帮助下,任兵很快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心理医生。配合心理咨询和修习禅定,他逐渐发现并改正了内心很多不良的潜意识。“从那时起,我才真正审视自己并开拓周围的生活,从衣食坐卧到待人接物,原本逐渐黑暗的人生又一点一点变得明亮起来。”“我永远记得高老师在电话里对我说的,面对人生的磨难,要刚毅、果敢,坚定信心,无所畏惧,勇往直前。”

2010 9 月,得知高月明在郑州,QQ 群里的五位朋友便相约一起去拜访,任兵也报了名。“记得是个周末,我们约在一家快捷酒店见面,电梯上到三楼,高老师便迎上来,主动与我们一一握手,像个精灵一样,轻盈、坦然、坚定、精力充沛。”

群里聊了很久的朋友们第一次见面,都很兴奋,也有很多疑惑想当面请教。“大家在酒店套房里,散坐在床上、地上,提出各种各样问题。高老师则是知无不言,非常真诚。”周末结束,大家都觉得不过瘾,便相约定期和高老师聚一聚,谁方便组织就在群里发个消息,想参加的向组织者报名。慢慢地,就形成了群友和高月明利用周末见面分享的习惯。

今年56 岁的退休教师孙永林已经参加了六次活动。她爱人在三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去世,突袭的噩耗让她把自己封闭起来,整日以泪洗面。“我觉得我的天塌了,不想见任何人,见到他们就会想起我爱人。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昨天还好端端的人,说没有就没有了,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

“后来偶然在网上看到高老师的博客,我隐约觉得他就是我要找的人。有一次活动刚好在郑州,我就去了。开始还是想不通,说菩萨不是大慈大悲吗?为什么不保佑我?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?高老师告诉我,学佛不是向外求,是向自己内心求。

“那次也是大量的提问和解答,从早上九点半一直问到到晚上十点。之前我从来没有感觉到,听课有这么大的魅力,参加完三天分享,我买了本高老师的《科学禅定》,回到家,越看越觉得这就是我的学佛之路。

“在看书和分享当中,我内心里头能够感受到一种东西 ,一种智慧和慈悲。我按照高老师介绍的佛经中的禅修方法,老老实实地禅坐,不向外求,开始从自己的内心寻找答案。后来我知道了,就是这么回事,人生就是这样,生老病死,对谁都是公平的。积极快乐地好好生活,就是实相。

“我现在每天过得特别快活,有时间就去参加一些慈善活动,去扶贫或者看望留守儿童什么的,亲戚朋友都觉得我变化特别大。我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童年,无忧无虑,就算死亡来临,也可以坦然面对。”

这次佛法分享会一共进行了两天,大家由陌生人变成了熟悉的朋友。周日下午,任兵在活动间歇帮大家结算在茶楼的消费,有人提出多交一部分作为对高老师的酬谢,高月明坚定地谢绝:“我们的分享活动从开始就一直是免费的,以后也绝对不会收费,请大家尊重我们的原则。”

李龙生在活动结束前帮妹妹和大家一一拍照,李解珍在镜头前露出了舒展的笑容。“我刚查出癌症时都快吓死了,像泥一样瘫下去,是我哥和小妹一人一只手把我拉起来的。这次来北京很值得,高老师说自己的经历体会都说到我心里去了。我最大的收获是感到一种生命的温暖。”

“我现在没有退路了,只有往前走,勇敢积极地面对疾病。就像高老师说的那样,奇迹并没有跟大自然作对,而是与我们对其的了解相悖。我相信,只要坚强和勇敢起来,每多活一天,我就创造了一天的奇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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